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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亦凡一审获刑13年 是什么造就了今天的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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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综合北京朝阳法院、九派新闻

2022年11月25日上午,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宣判被告人吴亦凡强奸、聚众淫乱案,对被告人吴亦凡以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六个月,附加驱逐出境;以聚众淫乱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十个月,数罪并罚,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十三年,附加驱逐出境。

据北京朝阳法院,2022年6月10日,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依法开庭审理了被告人吴亦凡强奸、聚众淫乱一案。因涉及被害人隐私,案件依法采取不公开开庭审理方式。法院将依法择期宣判。

2021年8月16日,据北京市朝阳区检察院微信公众号“朝检在线 ”消息,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检察院经依法审查,对犯罪嫌疑人吴某凡以涉嫌强奸罪批准逮捕。

同年7月31日,都美竹与吴亦凡这场旷日持久的“战争”终于迎来官宣——北京警方发布消息,吴亦凡因涉嫌强奸罪,已被依法刑事拘留。

2021年8月1日,吴亦凡和吴亦凡工作室的社交都已被注销;粉丝聚集地“吴亦凡超话”也被关闭。晚间,社交媒体管理员发布公告,称关闭错误导向超话108个,解散违规群组789个,禁言和永久关闭账号共990个。

回顾一路走来的道路,家庭的影响、资本的加持、粉丝的狂欢,都对今天的吴亦凡的塑造“功不可没”,当代娱乐圈现状与畸形的饭圈文化,助长了这个只是长得比一般人更帅的普通人,最终走向万劫不复。起底吴亦凡:饭圈的 “顶流”,妈妈的“乖乖男”>>

[1]妈妈的“乖乖男”

吴亦凡的青少年时期在颠沛流离中度过。

小时候,他跟随姥姥姥爷在甘肃白银长大,直到读小学时,才回到了广州母亲身边。然而,没过几年,父母便在吴亦凡10岁时离婚。离婚后的母亲很快结束国内生意,带着小吴来到加拿大。

母亲和异国生活的孤独感,在吴亦凡的成长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。

孤儿寡母靠从前的积蓄活在异乡,吴亦凡寄托了母亲全部的希望。15岁时,吴亦凡曾回广州念体校,那时他是学校球队的队长。

“第一次通过篮球体会到自我表达的快乐”,他把进NBA当作人生梦想。但妈妈最后把儿子从广州“硬给他拉走”。记得儿子“回去的时候就很难过,有几天不出门”。

回忆起自己少年时,吴亦凡说,需要不断地走出家门,一个人在幽静的小路上散步,才能平复与母亲的冲突。

母亲强势、掌控和娇惯,让这对母子的关系变得有些扭曲。但异国的相依为命,让他们之间深深地羁绊。

18岁时,吴亦凡陪同学参加韩国SM娱乐公司在加拿大温哥华举办的练习生面试。机缘巧合之下,他被SM选中,有机会成为旗下练习生。一旦签约,合约时间长达10年。

在接受《人物》采访时,吴亦凡表示,在这个时期,自己认为“和母亲的关系正走向破裂”。

追求“稳定”生活的吴妈,希望儿子在加拿大当地成为一名医生。按照她为儿子设定的目标,他应该在18岁考上大学,读医学专业。

吴亦凡在其他采访中表示,他那时“想要自己承担自己的人生”的感受特别强烈。在机场,他和妈妈哭着一起签下合约。

在韩国当练习生的条件很艰苦,但小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闯出一番事业。每次,母亲打电话询问情况,他都说自己在那边很好。

但母亲对儿子的依赖很大,采访中,吴亦凡说母亲每次见到他,还要求抱抱。而吴亦凡也一样,在早期的exo的采访中,有队友说他想妈妈的时候总会想到哭。

成为巨星后,面对媒体的采访,吴亦凡每逢聊到过去时,几乎必提到自己的妈妈。说起自己16岁考驾照,原因是想“自己开车,不用我妈接送,就很自由。”

提到找女朋友的标准,他说自己的标准就是妈妈能够满意,“相比于自己的喜欢,妈妈的喜欢更重要。”

在媒体编导对其如何走上音乐之路的提问中,他提到自己青少年时期在加拿大的经历——母亲回国,自己一个人在国外、年纪小、语言环境又不通,便以听音乐作为出口。

那时,他常听《big big word》这首歌,每当 “I’m a big big girl, in a big big world”的旋律响起,他会感到伤感,然后共情——“我妈不要我了。”

知乎上有一个问题是“吴亦凡是不是有严重的恋母情结?”其中一个回答说,他的每一任暧昧对象,几乎都是黑长直、大长腿、长脸美女,跟他的妈妈一个类型。

吴亦凡回国之后,没有长期稳定的经纪团队,他的团队通常撑不过三个月,而最久最有话语权的经纪人还是他母亲。

也就是说,他的经济问题,合约问题,还有各种商务问题,还是母亲一手在掌控。

在2016年“小G娜”爆出吴亦凡始乱终弃的消息中,吴亦凡回应女孩找上门来,便是说“我妈来了,我妈真的来了。”这一次,都美竹也在社交媒体上猜测,怀疑自己收到了吴亦凡妈妈的转款。

时至今日,吴亦凡依然保持着“遇事找妈”的习惯。而母亲此次报案称都美竹欺诈,使警方开始调查,将儿子亲手送进了看守所。

[2]饭圈的 “顶流”

在韩国,吴亦凡成了在SM公司训练时间最长的外籍练习生。在采访中他说,当时SM公司口头告诉他“还有一年就要出道了”,“然后变成两年,变成三年,变成四年”。

2012年2月15日,SM通过官方YouTube平台公开吴亦凡的出道预告片,正式宣布吴亦凡将以艺名Kris成为组合EXO成员。4月8日,他以EXO-M队长、队内主Rapper及门面担当的身份,在第十二届“音乐风云榜颁奖典礼”正式出道。

SM对偶像十分严苛,有个性的偶像很有可能会被公司“打压”。

EXO组合去美国加州演出时,《纽约客》记者记录下SM公司创始人李秀满和偶像们相处的样子:演唱会后台入口,这个穿深蓝色西服的小个子男人被一圈偶像围着。

公司的偶像们通常被称为“家族”,李秀满则是这个“家族”的主席。“他正对着EXO训话,每一个呼喊,12个EXO的男孩都会弯腰深深地鞠一次躬。”

2014年,吴亦凡决定离开韩国,此后,EXO队内的中国成员鹿晗、黄子韬陆续与SM公司解约并回国发展。

回国后,吴亦凡作为“归国四子”之一,迅速占据流量顶点。

和在韩国曾被打压、雪藏的经历不同,他在回国短短的18个月里拍了7部电影。尽管他之前并没有演过戏,但这些电影都在一定程度上用票房证明了他的商业价值。

第一部参演电影《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》由徐静蕾导演,虽然口碑扑街,但粉丝们和影迷们还是帮他实打实地拿下了2.87亿的票房。吴亦凡演唱的主题曲《有一个地方》,正式发布的那天,试听在50分钟内突破了百万次。

和刘亦菲合拍的《致青春·原来你还在这里》,评分只有4.3,但票房高达3.37亿。

在电影《西游·伏妖篇》宣传采访中,记者曾问徐克缘何邀请吴亦凡这样的帅哥参演,徐克反问哪有帅哥,随后记者指着吴亦凡惊呼“这还不帅?”,吴亦凡摇了摇头,周星驰反问“如果你不是帅哥我们干嘛找你?”,吴亦凡说“一定是因为我的演技好”。

听罢,徐克仰天大笑,周星驰直拍大腿,吴亦凡也笑了。

自认“演技好”的帅哥吴亦凡此后又参演多部电影,可除《老炮儿》之外,其余豆瓣评分都在5分以下。

他的音乐作品更是乏善可陈,仅有《大碗宽面》出圈形成一定热度,剩下的作品基本处于在粉丝间自娱自乐的状态。

综艺节目的崛起,让吴亦凡重新寻找自己的定位。2017年,他在《中国有嘻哈》中,靠“给我来一段freestyle”和“Skr~”打开知名度,也找到了自己作为“rapper(说唱歌手)”的垂直定位。在视频平台的保驾护航下,资本汹涌而来。

演技的短板、创作才华有限以及多次性丑闻却从未阻断吴亦凡成为“流量巨星”的道路,那些负面评价总是被团队、品牌、资本、粉丝无死角保护,最终沦为热度的“帮凶”。

[3]资本的“王者”与“弃儿”

2016年,吴亦凡一口气接下了21个代言。吴亦凡从品牌方掏出代言费的时候,品牌也马上掏空了粉丝的钱包。

奢侈品牌Burberry请吴亦凡代言后,当季零售收入增加22%,最主要的增长点就是中国大陆——这与代言人也有一定关系,据当年财报数据显示,公司全球销售中有近40%的消费来自中国顾客。

新华网曾经转载过“中国商网”一篇文章,标题是《吴亦凡救了Burberry明星效应究竟有多厉害?》。

2017年福布斯中国名人榜显示,吴亦凡排行第十,年收入达1.5亿元。2019年、2020年该榜单未公布名人收入情况,不过,2020年其排名更进一步,排在榜单的第八位。

此时,距离吴亦凡回国发展不过3年,而他也在继续拓展商业版图。

天眼查资料显示,吴亦凡曾担任四家公司的大股东,其中新沂亿禾影视文化工作室(有限合伙)、长兴亿和影视文化工作室(有限合伙)、长兴和纵影视文化工作室(有限合伙)等已经全部注销,唯一处于存续状态的是厦门亿和云起文化传媒合伙企业,执行事务合伙人是吴亦凡表哥吴林,吴亦凡持股99.99%,是大股东及最终受益人。

吴亦凡一直通过吴林间接控制多家工作室关联公司,吴林目前共在19家公司任职,担任法定代表人的有11家,不少都在进行注销备案、清算。

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都美竹在视频中曝光试图用金钱“封口”的公司,北京凡世文化传媒。

从公开资料来看,吴亦凡的主要吸金路径与其他明星类似:影视剧拍摄、参加综艺、品牌代言等等。

除此之外,吴亦凡还推出了个人潮流品牌、成立了音乐厂牌、并组建了车队,粗略估计其收入超过14亿元。

他成为饭圈与资本的宠儿。若不是7月的丑闻,吴亦凡本要参加康师傅冰红茶为其举办的粉丝见面会。为了抽到见面会门票,粉丝们成箱成箱地往家里搬冰红茶。

一些没有抢到票的粉丝去找黄牛,各类社交网站上,黄牛票的文案从“只要三位数”到“一千多就能见到吴亦凡”,再到后来,见面会门票甚至被炒到3000多元。

资本的加持,粉丝的狂欢,多少会影响艺人对自身和行业的判断,当国际知名品牌排着队来寻求商业合作的时候,面对合同和支票上的天文数字,一个刚满30岁的男孩不飘,是不可能的。

在都美竹讨伐吴亦凡的小作文中,有这样一句话令人关注:“资本逐利催化畸形饭圈文化,导致你走到了今天。”

直到今天,都美竹的控诉让吴亦凡的负面新闻冲破了私德领域,当事件发展为公共事件后,最先跑路的,同样是当初托举他成为顶流的资本。

接着,流量、舆论、甚至多年支持的粉丝也纷纷散去。7月,由赞誉和金钱堆积起来的庞然大物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。

从7月18日都美竹曝光吴亦凡后,24小时内有超过11个品牌与吴亦凡解约,随后保时捷、宝格丽也相继宣布与吴亦凡解约终止合作,路易登威宣布暂停和吴亦凡的合作,最后一个品牌欧莱雅男士也在20日下午发文宣布终止合作。

至此,吴亦凡总共15个代言,14个终止合作,1个暂停合作。

法律中的“起诉人”

吴亦凡曾在采访中谈到:“男人要负责任、守规矩,做人也要守规矩。”

注册公司多年来,面对外界的诋毁与侵权,吴亦凡所选择的对抗方式也多为起诉——将纷争以法律解决。

在裁判文书网上,吴亦凡以侵犯肖像权、姓名权、名誉权等为由提起的侵权纠纷达10余起。起诉对象有个人、有公司。赔款金额从几万到几百万不等。

2018年11月,吴亦凡曾将一个粉丝数量56646的加V认证用户告上法庭。

原因是其发布了两篇针对吴亦凡的微博,内容分别为“加拿大电鳗多伦多打桩机谁喷就告谁4千万脑残粉”“加拿大电鳗多伦多打桩机谁喷就告谁还想当总统4千万脑残粉”,并配有同一段吴亦凡接受媒体采访时的视频。

法院认为,文中所述“多伦多打桩机”为侮辱程度极其严重的用语,为对吴亦凡人格的侮辱与贬低,将吴亦凡置于公众的误解与非难之中,给吴亦凡的形象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,已构成了对吴亦凡名誉权的严重侵犯。

判决书显示,本判决生效之日(2019年12月19日)起七日内,被告陈某在涉案微博个人主页置顶位置连续十日发布声明,向原告吴亦凡赔礼道歉;

同时被告陈某向原告吴亦凡支付精神损害抚慰金20000元及维权合理费用10000元,合计30000元。

此外,2017年,吴亦凡以名誉权纠纷告上法庭的另一微博用户陈某,最终被法院判决向吴亦凡赔礼道歉;并支付精神损害抚慰金70000元及维权合理费用10000元,合计80000元。

吴亦凡同样起诉过公司。2020年5月,一家经营面包糕点的公司因在官网首页发布吴亦凡的图像并配有“吴亦凡先生的FREESTYLEMOOTEA一口花茶奶酪茶一口果蔬软欧包”“吴亦凡先生的FREESTYLEMOOTEA喝前摇一摇,果味茶香会更浓”“MR。凡先生的FREESTYLE—MOOTEA”“MOOTEA天然花果,引领食尚健康新主义”等标语,却并未与吴亦凡之间存在品牌广告代言关系,而被吴亦凡告上法庭、法院判定侵犯肖像权,最终赔款301万元。

值得一提的是,2020年,吴亦凡还曾因网络侵权责任纠纷,起诉北京字节跳动科技有限公司,后因未知原因,吴亦凡自愿申请撤回。

从文书中可以看出,吴亦凡或者说他的团队,是一个懂得用法律途径维护权利的团队。敏锐的侵权嗅觉,与强大的法律意识,让他们在大部分起诉案件皆胜诉。

这一次,刑事拘留中的吴亦凡,面对并不陌生的法庭,恐怕也束手无策。

原标题: 起底吴亦凡:遇事习惯找妈妈,刑事拘留前正准备开粉丝见面会,门票炒到3千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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